主题:【文摘】黑暗无比的乾隆文字狱 -- 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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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朝的文字狱五花八门,所加的罪名也愈出愈奇。用最荒唐的逻辑推理,胡乱引申作者原意,只凭想象断定作者动机,使一大批人受到迫害。在受害人当中,既有一般生员、塾师、举人等中下层知识分子,也有宗室贵族及政府官吏,此外还有商人、僧侣、江湖术士等。在许多案件中,除罪及作者的直系亲属外,举凡与作者有师生、朋友、上下级、同学、同乡关系,甚至偶有诗文唱和的人,凡收藏、买卖或曾为该书刻字、作序、参与校订的人,都受到株连。
乾隆帝制造文字狱的手法是十分卑劣的。乾隆二十年(1755年)他亲手制造的胡中藻文字狱案,为此后各地官员制造文字狱树立了捕风捉影、断章取义、无中生有的榜样。比如,他在胡中藻《坚磨生诗钞》中摘出“一把心肠论浊清”,乾隆帝说“加浊字于国号之上,是何肺腑?”胡中藻督学广西时,试题中有“乾三爻不像龙说”。乾隆皇帝牵强附会地说:“乾隆乃朕年号,龙与隆同音,其诋毁之意可见。”下旨:胡中藻“即行处斩,为天下后世炯戒”。
对江苏东台县举人徐述夔,也使用类似的手法,罗织罪状。徐的《正德咏怀》一诗中有两句:“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一柱楼诗》中有两句:“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乾隆认为“壶儿”系“胡儿”之谐音,“不言到清都而言去清都,显有去本朝兴明朝之意”。于是徐述夔父子便以“谬妄悖逆,实为罪大恶极”而被开棺戮尸,其孙子徐食田,为该书作跋的毛澄,校订者徐首发、沈成耀,审理此案不力的江苏布政使陶易,东台县知县涂若龙以及陶易的幕僚陆炎等,一律处以斩监候。
王锡侯《字贯》案,也是乾隆朝的一桩典型的文字狱案。江西新昌举人工锡侯作《字贯》一书。因删改《康熙字典》被人举报,乾隆帝以他的书中不避圣租、世宗及本人名讳,指为“大逆不法”,下令斩立决。
乾隆朝的文字狱,打击对象竟至扩大到没有正常思维能力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的疯言疯语竟成了定罪的证据。以灭绝人性的酷刑――凌迟、杖毙,处死缺乏清醒意识的疯汉。乾隆时期的文字狱,数量之多,罗织之奇,用刑之酷,均大大超过了康雍两朝。
文字狱不仅使大批汉族知识分子及其家属亲友以及无辜株连的工匠商贩,惨遭杀害和流放,而且在思想文化领域里造成了严重后果。由于罪与非罪的界限不清,取证又是捕风捉影,以至人人自危,避祸惟恐不及。读书人的智慧和才华,被禁锢在小而又小的牢笼里。在这种极端沉闷的社会环境下,人们不能理智地去思考问题,不敢就任何政治问题作出自己的判断,不敢在任何场合公开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谈吐著述,远离现实,或潜心于考据,或诚惶诚恐地做些颂扬君上圣哲的文字。歌功颂德的文字,偶有不慎,也会招来杀身之祸。“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思想控制之严,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
和现在国内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我等不用留大辫子了,呵呵,说笑了。其实,中国如果走近新闻自由还是要慢慢来,包括媒体自身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急不得。
有时候看到一些憋气的事情还不让报道,难受。
对着墙壁骂几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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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 2起: 庄廷珑(这笔账似乎不应算在老康的头上,他还小)
戴名世,方孝标(康老爷子60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大多火气?)
雍正 7起: 汪景琪 到贾士芬。
乾隆 12起: 曾静 到 尹嘉荃
暗无天日啊。
跟神似的, 呵呵